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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0章 第七十次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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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0章 第七十次告白

送齊妙想出了校門後, 紀岑沒回教室繼續上晚自習,而是直接回了宿舍。

結果回宿舍的時候,柏澤文幾個人也回來了, 把他攔在宿舍門口。

“今天不交代清楚別想進門。”

紀岑:“交代什麽?”

“笑死, 裝,繼續裝。”柏澤文笑得奸詐,“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逃了晚自習是去幹嘛了,跟某個人去小樹林約會去了吧。”

柏澤文的聲音不小,要不是隔壁對面宿舍的人這會兒還沒回來, 估計都能聽見。

紀岑神色一哂。

果然小齊同學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 這死狗嘴巴快得很,要讓他知道, 明天全校的人都會知道。

他踢了柏澤文一腳:“進去說。”

柏澤文以為他要交代什麽勁爆的東西,立刻得令, 將人請進宿舍, 順帶關上了宿舍門。

還沒等紀岑自己說, 柏澤文急切地問:“你們今天晚上到哪步了?拉手了嗎?”

童博:“接吻了嗎?”

狄嘉良:“是舌吻嗎?”

問題越來越不可描述, 紀岑表情覆雜:“打住。”

“打住個屁,到哪步了你快說啊。”

幾個男生眼裏閃爍著某種如狼似虎的光芒。

然而紀岑的回答卻讓所有人都大失所望:“別想了, 什麽都沒有。”

“啥?”柏澤文驚呼,“不是大哥,你逃了晚自習,跑去找人家, 然後什麽都沒做?”

紀岑反問:“我能做什麽。”

柏澤文:“能做很多好吧,要是你夠膽的話, 褲子都脫了。”

紀岑皺眉,語氣警告:“死狗, 別逼我扇你。”

柏澤文撇撇嘴,也知道這個玩笑有點開過了。

“好唄,現在說這個太早了,那別的呢?都在一起了,拉拉手,親親嘴,這總不犯法吧。”

他們這幾個人全都是母單,對這種話題特別感興趣,紀岑談戀愛了,巴不得把他談戀愛的每個細節都挖出來問。

童博說:“哎你們在一起了,那以後我們是不是要改口叫齊妙想嫂子了?”

狄嘉良立刻靈性地來了句:“叫岑嫂吧。”

他們這一幫朋友裏,顧旸的生日最前,去年十月底就過完了,其次就是紀岑,四月份的生日,然後是柏澤文和童博,兩個人都是八月初過生日,最後才是狄嘉良。

叫嫂子沒毛病。

三個人已經做好了明天看到齊妙想就開口叫嫂子的準備,可紀岑淡聲說:“沒在一起,別亂叫。”

柏澤文:“啥?還沒在一起?你是追人還是搞長征呢。”

紀岑語氣淡定:“是的。還有,就算我跟她以後在一起了,你們也不用叫她嫂子。”

從剛開始的一臉興奮,到現在的一臉迷惑,柏澤文那顆八卦的心已經徹底被澆滅了。

“為啥?沒在一起不能這麽叫她我懂,在一起有名分了也不能叫是個什麽道理。”

童博和狄嘉良也不懂,他們覺得叫齊妙想嫂子還挺甜的啊,要是說齊妙想臉皮薄不讓他們叫還能理解,紀岑為什麽也不讓叫?

紀岑說:“你們是我朋友,也是她朋友,叫嫂子,感覺是因為我,她才跟你們是朋友。”

三個人一時都沒說話。

這不是事實嗎?本來當初認識齊妙想,就是因為紀岑的緣故。

可紀岑不這麽覺得。

縱使一開始是因為他的關系,齊妙想才認識了他們,但她如今能和他們處成關系好的朋

友,這點和他無關,只和她自己有關。

她記得顧旸喜歡吃堅果,記得柏澤文喜歡吃辣,記得童博和狄嘉良都喜歡吃鹽焗口味的零食,所以每次從家裏帶零食過來,都會按照他們的口味拿。

久而久之,他們也記得了她的口味,知道她嘴巴挑,不愛吃蔥蒜和香菜,每次大家去學校外面下館子,都不用她說,柏澤文都會提前跟老板說,他們這桌點的菜不要放蔥蒜。

如果有的菜必須放了蔥蒜才香,上了菜後,他們會把那道菜拿遠一點,盡量讓齊妙想不要聞到蔥蒜的味道。

這幾份友誼,都是靠她自己來維系的,如果她本身不值得結交,就算他把再多的人介紹給她也沒用,但事實證明,她是個值得結交的好女孩,因此就算沒有他,她也會有很多的好朋友陪在身邊。

她不但是他的女朋友,也是大家的好朋友,大家喜歡她,並不是因為他喜歡她,而是因為她值得每一個人喜歡。

雖然也很希望能給她的身份刻上屬於自己的標志,最好是一出現,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他的,但紀岑覺得,還是讓她做自己吧。

她首先得是齊妙想,然後才是他的女朋友。

就像他老爸那樣,當初他媽生下他媽以後,爺爺和外公都勸他媽辭職,專心在家照顧他。

他媽說什麽也不肯辭職,休完產假就把他丟給了保姆,穿上制服就去上班了。

長輩們都勸他媽,說禮言馬上就要升職,正是關鍵時刻,他主外你主內,等以後禮言當上局長了,你就在家一邊帶孩子一邊做你的局長夫人,這難道不比你每天為了那麽一兩個案子到處奔波舒服?

後來還是他爸當時說了句特別帥的話,打消了爺爺和外公的念頭。

“比起局長夫人,我覺得小媛應該更喜歡別人叫她夏檢察官。”

不過這也是有代價的,只是這份代價需要紀岑來承擔,父母經常不在家,他等於是被家裏的阿姨給帶大的。

但因為有這樣願意尊重妻子的父親,和熱愛工作的母親,受他們的思想熏陶,紀岑還是好好地長大了,雖然偶爾也會使壞和叛逆,不過總體上來說,他還是長成了一個各方面都很不錯的好孩子。

從前一個人吃飯、一個人上學、一個人生病、一個人過生日,紀岑從來沒埋怨過。

也是因為有了朋友們,他再也沒有一個人過。

所以他也不希望齊妙想又變回一個人,他只有一個人,沒辦法分身,以後總有不能陪在她身邊的時刻,沒有他陪她,至少還有他們。

這幾個人現在不理解,紀岑也懶得解釋,直接說:“除非她自己同意你們這麽叫她,不然就還是叫她名字。”

三個人哦了聲。

那不叫就不叫咯。

本來還想著今天能聽到什麽勁爆的消息,結果就這。

所以到底是紀岑不行,還是齊妙想太難追?

-

晚上宿舍熄燈後,柏澤文實在好奇,悄摸爬上了紀岑的床。

最近柏澤文長高了點,開學體檢的時候凈身高已經成功突破一米八大關,得意的不行,恨不得把“我凈身高一米八”幾個大字紋在腦門上。兩個一米八多的大男生擠在一張只有一米二寬的宿舍單床上,要不是怕把人踢下去再像上次那樣摔著尾椎,紀岑真的很想一腳把這死狗踹下床。

“能不能滾回你自己床上去睡。”紀岑被擠到只能貼著墻面壁,語氣有點生無可戀,“你到底想幹什麽。”

“不幹什麽,就聊聊。”柏澤文語氣興奮,“你把個後腦勺對著我幹啥,把頭轉過來唄。”

紀岑直接拒絕:“我不想跟你臉貼臉。”

“哦——”柏澤文意味深長,“要是現在是齊妙想躺在你旁邊,別說臉貼臉了,你小子肯定巴不得嘴對嘴吧。”

紀岑對著墻翻了個白眼,沒鳥他。

柏澤文八卦地問:“三斤,你說句實話,你跟她真的沒在一起嗎?不可能吧,我用腳指頭都能看出來,齊妙想對你絕對也有好感。”

紀岑惜字如金:“沒。”

“那她是拒絕你了?”

“沒。”

“沒拒絕,也沒在一起,啥意思?”

紀岑嘆了口氣:“學業為重,畢業以後再說的意思。”

“畢業以後?那你答應了?”

“嗯。”

之前本來已經答應了,也做好了等到畢業以後的準備,誰知道峰回路轉。

臉貼著墻,在柏澤文看不到的地方,紀岑無聲勾唇。

柏澤文哪知道紀岑在背對著他正在偷笑,只覺得紀岑有點慘。

“你牛,虧你也能忍得住。”

紀岑:“這有什麽忍不住的?”

“這你就別跟我裝了吧,都是一起看過小電影的人。”說著,柏澤文微微撐起身體,湊到紀岑耳邊悄聲,“你敢說你每次看到齊妙想,你的心裏從來沒往那方面想過嗎?”

“……”

“我先給自己上個護甲啊,我現在對齊妙想絕對是百分之百純友誼。以我們直男的眼光,齊妙想屬於那種直男天菜系長相,白白瘦瘦,臉小,眼睛又大,看著乖乖的,那天我聽到陳昱他們幾個人討論你為什麽喜歡她而不是喜歡我們班的林亦琳,後來做出總結,你絕對是純直男的審美,你就喜歡小白兔。”

本來剛聽到他評價自己女朋友的長相,紀岑心情就挺不爽的,現在又聽到林亦琳的名字,他皺起眉:“少拿兩個女生比來比去的,閑得慌。”

“又不是我拿來比的,是陳昱他們,誰讓之前林亦琳喜歡你那麽明顯。”柏澤文嘟囔道,“本來剛開學我對她還有點想法來著……”

紀岑直接說:“我跟她就是同學關系,上次也差不多跟她講清楚了,你要喜歡她就追,別拉上我,又不是我攔著你不讓你追。”

柏澤文眼睛一亮:“真的?你不介意?那我真追了啊。”

“追吧,祝你成功。”紀岑順勢趕人,“現在就滾下去寫你的追求計劃吧,別煩我,我要睡了。”

“我不急,現在的重點是你跟齊妙想。”柏澤文依舊賴著不走,“我們馬上就要換夏季款的校服了,你應該還從來沒看過她穿裙子的樣子吧?”

紀岑眉心一跳。

柏澤文:“你想看嗎?”

“……”

沒能等來紀岑的回答,宿舍窗外忽然打進一道手電筒的光,直接照亮了柏澤文的腦袋和他此時臉上猥瑣的表情。

“餵,裏面兩個男生!熄燈了還說小話,各自有床不睡,非擠一張床上幹什麽!”

紀岑忍無可忍,一腳把柏澤文踢下了床。

“啊!”

柏澤文痛呼一聲。

踢走了柏澤文,紀岑用被子把頭一蒙。

他沒跟柏澤文說過,他其實見過齊妙想穿裙子的樣子,不過那會兒他們還只是萍水相逢的關系,他不可能盯著她的裙子看。

但現在……

死狗。

紀岑在心裏罵了一聲。

-

五月的勞動節放完假後,學校正式啟用夏季作息時間表,早自習提前半小時,下午上課推遲半小時,晚自習也相對延長,夏至即將來臨,學校進入新的夏令時。

距離今年的高考只剩下不到二十天,高三學生們進入最後的高考沖刺階段,幾乎一天一考試,高二學生們也在覆習學業水平考試,只有高一的學生們還算比較輕松,陷入了夏日的昏昏欲睡,學校廣播站這幾一直在放有關夏天的歌曲。

期中考試剛結束沒多久,下午的第二節課是數學,班主任董永華打著哈欠,走上講臺,看了眼臺下居然趴倒一半的學生,拍了拍桌子。

“醒了醒了,上課了,實在困的就站起來,站個幾分鐘先清醒一下。”董永華又敲了下黑板,“今天誰值日的?上來把黑板擦一下。”

值日生噠噠跑上來擦黑板,董永華對著臺下的學生們說:“上課之前我講個事,現在期中考試也考完了,你們九門科目分別學得怎麽樣,你們的成績單也基本上能

說明了,高二選科的事,這兩天學校會發選科意向表給你們,都拿回家跟家長商量一下,填好了以後讓家長簽個字,下個星期一交上來給我,到時候學校要根據你們的選科意向看看怎麽分班。”’

說完就讓班長上來,把意向表發下去。

意向表發到每個學生手裏,講臺下立刻響起討論聲。

“2+1你選什麽?”

“不知道,反正1肯定不選物理,物理我學不明白一點,你呢?”

“不知道啊,我也不想選物理,但我媽絕對會讓我選物理,大學好選專業,我媽當年考的是老高考,反正她就覺得選理科比選文科有優勢。”

“我感覺新高考跟老高考其實差不多,我那天問了一個高三的學姐,選物化生的還是一大把,跟以前老高考選理科差不多。”

“我服了,為什麽物理和歷史非要選一個,這兩門我都討厭啊,一個寫死,一個背死。”

董永華給了學生們一點討論的時間,正好也讓他們醒醒覺。

十分鐘後,董永華再次敲敲桌子:“行了,別討論了,都回去問家長去,來把這次期中考試的數學卷子拿出來,我們這節課講一下。”

看著意向表上五花八門的選項,齊妙想知道自己高中生涯的第一個分水嶺來了。

其實她心裏有點想法,但下課後,她還是先找盧文佳她們問了下,想看看她們打算怎麽選。

高一選科目分班,除了自己擅長哪門科目以外,好朋友的選擇往往也是重要的參考因素。

很多人其實不太明白要選什麽,但因為不想跟朋友分開,還想繼續跟朋友分在一個班,所以朋友選什麽,幹脆自己就跟著選什麽。

“我應該會選歷史吧。”盧文佳嘆氣,“我實在不想學物理,就算學物理大學好選專業我也不想學。”

羅煙還在糾結,她的物理成績其實還好,但她不想背歷史,那些重大歷史事件的發生年份和歷史意義實在讓她背得頭疼,她寧願一頭紮進物理公式裏。

王舒卉也在糾結,她的物理和歷史成績差不多,選哪門都沒差。

她們又去找顧旸和吳澄打聽,兩個男生基本上沒有猶豫,都是選物理,至於其他兩門科目,他們還在生物化學和化學地理中糾結。

盧文佳嫉妒地咬牙:“我跟你們這幫學霸拼了。”

“別,我可不敢當學霸。”吳澄說,“真要找學霸幹架,麻煩去隔壁班找紀岑他們,那幾個才是真學霸。”

“我就不懂了,人和人之間的智商差距怎麽就能那麽大。”盧文佳痛苦地抓著頭發說,“但凡紀岑能把他的物理成績分給我一點,我也不至於打死不學物理啊啊啊。”

結果晚上大家一起在食堂吃飯,順便商量選科的事,盧文佳還真就跟紀岑說能不能下次考試分她一點物理分數。

紀岑非但沒說不行,反而還笑著說:“可以啊,給你二十分。”

盧文佳語氣懷疑:“這麽大方,你物理這次多少?”

柏澤文適時插話:“他這次期中物理97,就算錯了個電勢差,給了你二十分,他還有77。”

盧文佳的表情徹底扭曲了。

所以她為什麽要自取其辱?

盧文佳抽著嘴角問:“那你高二分科肯定是選物理沒跑吧?”

紀岑搖頭:“還沒決定。”

“這還用決定?!我物理要是能考九十七,我特麽閉著眼選物理好吧,你在糾結什麽?”

柏澤文再次插話:“因為他這次歷史也考了九十七。”

“……”

坐在盧文佳旁邊的羅煙拍了拍她的肩膀。

“傻孩子,你說你找什麽虐呢,乖,下次別問了。”

盧文佳神色悔恨:“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從一開始就不應該中考發揮超常,然後考到這個破一中來認識紀岑。”

恨屋及烏,因為被紀岑的期中考試成績羞辱到了,連帶著其他幾個男生都被盧文佳恨上了,吃完飯後,盧文佳氣沖沖地扔下幾個男生走在前面,羅煙和王舒卉沒法,只能趕緊追上去。

齊妙想也想追上去,被紀岑拉住。

離晚自習還有點時間,不用急著回教室,路燈漸亮起,為了給紀岑制造追求的機會,幾個男生走在前面,留他跟齊妙想兩個人走在最後。

兩個人中間保持著一拳頭的距離,這段時間,他們主要還是跟大家一起行動。

紀岑問:“你高二想選什麽科?我參考一下。”

齊妙想睜大眼:“你、參考我的?你認真的嗎?”

紀岑點頭:“認真的啊。”

齊妙想鼓起嘴:“……剛剛吃飯的時候羞辱完佳佳還不夠,你又來羞辱我嗎?”

紀岑哭笑不得:“我什麽時候羞辱盧文佳了,她讓我物理給她二十分,我不是也給了。”

“你不會懂的。”齊妙想抿唇,“你是年級第一,選哪門都一樣能考上清華北大,還參考我的幹什麽?”

紀岑:“就是因為選什麽都一樣,才要參考你的。”

齊妙想:“啥意思?”

“選哪門科對我來說都一樣,所以我要選你選的科目。”說著,他往她這邊靠近了一點,伸出手勾了下她的手指,然後整個握上,笑瞇瞇地看著她,“這樣就有機會跟我女朋友分到一個班了。”

齊妙想呼吸一窒,心動之餘,她迅速看了眼前面,好在那幾個男生都沒註意到他們。

她立刻就要甩開他的手。

“你趕緊放開我,說好的跟他們保密呢?”

“他們不會回頭看的。”

“萬一回頭看了呢?”

“那你就說你在幫我看手相,或者我在幫你看。”

“……”

他說這話他自己信嗎?

齊妙想一根根掰開他的手指:“我信你的鬼話,你快給我放開。”

結果紀岑非但不放,反而還把手指鉆進了她的手指間,緊緊和她十指相扣。

齊妙想緊張得心都快跳出來了,好不容易掰開他的手指,自從期中考試結束後,他就一直在被發現的邊緣試探,她覺得和他一起走實在太危險了,趕緊往前跑。

沒跑幾步,忽然被人從後面一把抱住。

齊妙想嚇得當場僵住。

最近天氣熱了,他們都換了薄款的校服外套,他身上那股幹凈又侵略的氣息就這麽直撲撲地將她包圍。

一個一米八多的大男生就這麽把半個身子壓在她一個一米六的小個子身上,還彎下腰把腦袋埋進她的後頸裏。

“你這次期中考試都考進前一百名了,還不能告訴他們嗎?”他埋在她的後頸上低聲問,“昨天柏澤文都問我,年級第一隨便考,怎麽追個女孩子這麽菜,問我是不是這方面不行,我都不知道怎麽回答他。”

齊妙想完全沒聽進去,她只看到柏澤文側過頭跟旁邊的吳澄說話,眼睛的餘光似乎已經瞥到了這邊。

她一急,轉過身用盡全身的力氣,把紀岑用力往外一推。

柏澤文用餘光看到身後兩個人,楞了,停住腳步。

其他幾個人看他停下了,也跟著停下,往後看。

紀岑被推倒在地上,表情有點懵,而齊妙想滿臉通紅,正一臉兇煞地站在他旁邊。

這是個什麽畫面?

柏澤文額了聲:“你倆打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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